昨天一早接到學姊來訊:C大哥的父親往生,如欲同往可至彰化會合……。


與大家集合後,一方面也匯聚奠儀,為不增加C大哥將來負擔,我們商討以團體名義為之,至少能做到布施「三輪體空」(不見施者、受者、所施之物)的二輪。


    到達嚴制之宅院,學長燃香一一交給大家,口中向父親介紹我們是誰之後並請祖靈(僭越了原住民族的用法,總覺得這樣可以減少一點忌諱,增加神聖感)保佑身體健康、平安順遂的話語,聽得我有些茫然,迷惑的是大家對生死的不確定感,只用想像與希望來建立安慰生者的儀式,於是形成該地區的風俗民情。


    當時我看到久違了的J學長,他錯開與同行人的位置,以捏肩井的方式打招呼後坐在我旁邊,寒喧問候之後便以很神觀看彼此的變化在沈默中交流。我想起與他還有一句「懸頁」未決……。


    回到彰化後繼續小聚,Ch也來了,我們在三樓喝茶每人輪流練書法,Ch就坐在我右邊,他得了肺癌仍與大家談笑風生,這件事只有部分人士知情,於是我不刻意避開某些話題,也順勢婉轉了相關禁忌。心中的不捨,從十八歲意識到朋友死亡時開始,茶盞間念波觸動,將祝福化作微笑傳送至他的身、他的心、融入大家的精神。我們在「君無愁」的歌聲中紓發情感,直到夜幕垂眼、星光催促之時,才匆匆與伯母話別,感覺就像對待自己的母親一般。


    臨睡前一股寫情書(簡訊)給S的創意思考,哈真是相當特別的情書,有投稿的衝動,但因為太累了,終於沒能將美好想像付諸實現。睡前我以生死之本能,在心底向所有人說:對不起、請原諒我、謝謝你!我愛你……


    翌日醒來隨即傳給達學長一封簡訊,我想這內容他得花不只二小時才能回我了:


師兄弟們如浮萍般相聚,


無常動盪(猶似表面張力)且不安,


隨著世俗之水流逝的是彼此點滴生命…


如何生根、深耕,勇敢正視,


恆以定力、慧力勘破死生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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